我不会看五线谱!

【Breddy】勃兰登堡之雾

*凯瑟琳本纪的番外 eb b第一人称

*背景架空 有历史查证和地名套用(都是瞎扯

*为爱痴狂摄政王e×蓄意复仇伪女皇b

——


宫变发生的那一天,雾蒙蒙的,我正逃过烦人的老师来到勃兰登堡门之下。因为我讨厌念书,我顽劣不堪,更因为我是普鲁士皇帝情妇的儿子。

在我年幼时,我只是一个皇家骑士的独子,母亲常常牵着我的手在美丽的花园里玩耍。后来我才清楚那片花园并不是家宅的一处院落,而是哈布斯堡王朝皇宫的御花园。

我并不是坐在高头大马上英勇杀敌的骑士之子,而是皇帝陛下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母亲也并不是外人眼中那样安分守己柔弱顺从的已婚妇人,而是贪图荣华富贵,为了钱权在我生父耳边吹尽了枕头风的荡妇。

我第一次知晓自己这层见不得光的身份,是因为我机缘巧合下撞上了艾迪王子。

我从未见识过母亲愤恨狰狞的一面,她拧着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我疼痛落泪。她尖叫嘶喊着,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皇后的宝座应该是我的!玛格丽特有什么!她不过是在知道我肚子里有了你才和别人生下了那个孽种!你才是普鲁士的王子!你才是!”

不解与叛逆的种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我心里种下,我的心慢慢变得扭曲。

我常常会借着在皇宫的机会故意走到艾迪的寝宫,去观察这个所谓占据了我王子头衔的少年。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各种繁复的规矩和严苛的课程都是为他量身定做,只因为他是普鲁士的王子。

我才不要过这样的生活,如果我做了王子,我要享受那些纸醉金迷的待遇,那才是母亲费尽心思爬上皇帝陛下的床的目的。

因此我坏心眼地故意凑上前与艾迪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我知道他并不快乐,我带着他逃课,带着他逃出皇宫,带着他到平民闹市里玩乐。

他问我最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做王子。

那是母亲的愿望。

艾迪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摘下了他的皇冠戴在了我的脑袋上: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那你呢?”我难得反问他。

艾迪没有回答我,临走前他向我用力挥了挥手,那顶皇冠他没有收回。

三天后,玛格丽特皇后因为私通宫中侍卫被人揭发和皇帝宣布离婚,艾迪王子也由此变成了爱德华·冯·策林根。

我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布莱特王子,驶往策林根城堡的马车匆匆经过勃兰登堡门时我与他眼神交叠——他的目光平静又温和,像是心甘情愿就此落幕。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或许艾迪早就蓄谋已久。

原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

可当我从身中一箭的老师手中接过哈布斯堡王朝的权杖与皇冠,为了逃离皇宫不得不亲手扒下死在我怀中、陪伴了我十余年乳母的衣裙用于伪装逃过追兵时,我无处可去。

我已记不清我是如何跌跌撞撞在黑夜中摸索到策林根城堡的方向。

“帮我,艾迪。”

我在他的惊呼声中迫切慌忙地握住了艾迪的手,仿佛是濒临溺死的人抓住了眼前唯一可依的浮木。

“我……”

我不安极了。

这是我最后能够活下去的希望。

“布莱特,我想你肯定需要我做些什么,虽然目前我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你愿意……”

艾迪顿了顿。

“你可以在我的城堡内藏身,我会尽我所能保守秘密。”

我感到脑袋里紧绷着的一根弦松了,我说不出话,只本能地点了点头,颔首望着他。

我活了下来,是依靠着爱德华·冯·策林根。

他为我思虑周全,将我藏在偏僻的高楼院落里,只安排了一名哑巴仆人侍奉我左右,吃穿用度全都是比照着我在皇宫内的待遇。

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在我心中萌芽:

我想不通。

我曾那样对他,曾那样费尽心思不怀好意地接近他,曾那样心机算尽地想将他踹下王位,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我惶恐极了,他到底是谁呢?

是艾迪、爱德华、还是策林根家族的主人?

他也同样谋图我手中的权杖和皇冠吗?

我再一次盈满了泪光抱紧了他的脖颈,学着像母亲勾引我的皇帝生父那样,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艾迪,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低声回应道我在,他温柔轻拍着我的背脊回答我:

“我是你的臣子,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谁也不是,他是只属于我的臣子。

“加冕,为我加冕。”

请为我加冕吧,我要做普鲁士的皇。

我化身成了凯瑟琳夫人,这是爱德华的计谋。

我的皇帝父亲生前情妇无数,随意捏造出一个无中生有的妇人作为策林根的傀儡是所有不想失去利益的老派贵族最希望看到的。

除了梅克伦堡的老伯爵,因为他亲手斩杀了我的父亲。

我学着女人的姿态走路,学着女人的审美穿戴,学着女人的说话方式,学着女人的礼仪,直至雌雄莫辨模棱两可。

最难学习的是舞步。

我清楚爱德华的计划,他要带着我出席梅克伦堡家族的舞会,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让他人看出任何破绽。

我拎起层层叠叠的裙摆颤颤巍巍地屈膝向爱德华行礼,小心翼翼地将戴着丝绸手套的手递进他的掌心,这样才最符合一个皇帝情妇菟丝花般柔弱无骨的形象。

爱德华的手很有力,几乎能将我被束腰系紧至背上的部分握住大半。我们的距离很近,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窝处。我只敢将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状似依附的模样贴近他的身躯。

舞会的当天爱德华为我准备了一身舍勒绿色的天鹅绒礼服,裙摆上绣满了宝石,以及沉甸甸首饰挂在了我的耳垂和脖颈上,衬得我肤白如雪。

爱德华隔着缀着蕾丝的黑色丝绸手套为我献上了吻手礼,此刻我就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贵妇人,被各种珍贵的绸缎和珠宝堆砌出了一种异样的光彩。

他从身后抱着我的腰,落地铜镜中相拥的我们看起来暧昧又缱绻:

“我的凯瑟琳夫人。”

我的耳根红了。

我回头侧目凝望着艾迪,此刻我是凯瑟琳夫人,而他是爱德华公爵。

或许我能沉沦在这一刻,能表达我隐晦的情感,能用我的努力回报他,能暂时放下我的野心与仇恨依偎在他怀中。

我环抱住他的肩,邀请他与我灵魂共舞,虔诚地要将我的一切献给他。

那双大手解开了我背上的绸带,衣物松散开来,依依惜别似地贴在我的肌肤上不肯离去,就好像一朵绽开的花苞,含羞带怯地想要流露自己的艳丽。

性别、头衔、身份,太多太多东西在这时都显得毫无意义。

我割舍不下太多,我想要权力,也想要爱人。

我流泪了。

爱德华吻却我的眼泪,他清楚我内心在想什么:“在过去,你最想做王子因为你是布莱特。在今天,你最想做皇帝因为你是凯瑟琳。那现在呢?”

我颤抖着,纤长的睫毛和声音也一并颤抖。

“……我想爱你。”

我听见他轻轻在我耳边低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这四个字就足够让我的心脏迸发出无限的能量,我感到五脏六腑都被新鲜的血液浇灌,我这早已被阴暗雾气所蒙蔽的身躯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因为有了这一份爱。

那一晚屋内的蜡烛点了一夜,像我们彼此两颗恒久跳动的心,不知疲倦地为对方鼓动着。

布莱特,请你爱我。

爱德华轻声在我耳边这样说。

在我们撕鬓缠绵时,在他站在作为权力顶端的我身侧时。

在我登基的第十年,我不容商榷地向教会下达命令:我要和爱德华·冯·策林根结婚,我们要结为夫妇。

我清楚朝中众说纷纭,这是我思虑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做的决定。

站在权力之巅的我们或许理应理智地保持这样女皇与摄政王的制衡关系,我也心知爱德华无论是作为公爵还是王子都并非良善之人,他只是无心与我争夺权力。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早早地便爱上我了。

紧握的手走过勃兰登堡门的那刻琴声响起,爱德华终于告诉了我那个答案:

“我最想要的,是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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